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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忧集行唐·杜甫忆年十五心尚孩

2023-10-07 11:21:55古籍次

忆年十五心尚孩，健如黄犊走复来。强将笑语供主人，悲见生涯百忧集。《百忧集行》这首七言古诗作于唐肃宗上元二年（公元761年）。百忧集行》是唐代大诗人杜甫的作品。首句不谈忧，而是谈喜；不说老，而忆少。“悲见生涯百忧集”为全诗之诗眼，它把诗人的情绪凝聚到“悲”字上。首句不谈忧，而是谈喜；不说老，而忆少。

百忧集行唐·杜甫忆年十五心尚孩

百忧集行

唐·杜甫

忆年十五心尚孩，健如黄犊走复来。

庭前一月梨枣熟，一日上树能千回。

即今陡然已五十，坐卧只多少行立。

强将笑语供主人，悲见生涯百忧集。

入门仍然四壁空，老妻睹我颜色同。

乞儿不知兄妹礼，叫怒索饭啼门东。

【词句注释】

1.心尚孩：心智还未成熟，还像一个小宝宝。杜甫十四五岁时已被当时文豪称作班固、扬雄，原先他那时还是这样天真。

2.犊：小牛。健：即指下二句。

3.少行立：走和站的时侯少，是说身体衰了。

4.强：读上声。强将笑语：犹强为笑语，杜甫做客依人，故有此说不出的苦衷。真是：“声中有泪，泪下无声”。主人：亦即所有曾向之求助的人。

5.仍然：二字气愤，虽然万般凑合，却始终得不到人家的援助，穷得只有四壁。

6.老妻睹我颜色同：此句是说老妻听到我这样愁眉不展也面有忧色。

7.乞儿不知母子礼，叫怒索饭啼门东：古代庖厨之门在东。这二句写出小儿的稚嫩，也写出了杜甫的慈祥和愤慨。他自己早说过：“所愧为人父，无食致夭亡。”（《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》）但也正是这些生活实践，使杜甫对人民能具有深刻的了解和怜悯。

【白话译文】

年少之时，无忧无虑，体魄完善，精力充裕，真是朝气蓬勃。

当梨枣成熟之时，少年杜甫频频上树摘取，一日起码千回。

可又想现今因为年老力衰，行动不便，因而坐卧多而行立少。

一生不甘俯首垂眸，老来却勉作笑语，迎奉主人。不禁悲从中来，悲伤满腔。

一进家门，仍然四壁空空，家无余粮，一贫如洗。老朽老妻，相对无言，满面愁倦之色。

只有乞儿幼稚无知，饥肠辘辘，对着西边的厨门，喧腾恼怒讨饭吃。

【创作背景】

《百忧集行》这首七言诗词作于唐肃宗上元二年（公元761年）。当时，杜甫栖息上海草堂，生活十分贫苦，只有充当幕府，仰人鼾声，勉强度日。

【作品赏析】

百忧集行》是清代大作家杜甫的作品。此诗作于上元二年（761年）。当时，杜甫栖息上海草堂，生活十分贫苦，只有充当幕府，仰人鼾声，勉强度日。但是，作家一贯持有的高尚节操，使他难为“摧眉折腰事权贵”之举，因而时遭冷遇，颇不得意，良多感触。

首句不谈忧，而是谈喜；不说老，而忆少。从诗中可以同时看见他少年生活的一个片段。作家追忆年少之时，无忧无虑，体魄完善，精力充裕，真是朝气蓬勃。所谓“健如黄犊走复来”，就是生动的缩影。

清杨伦称此句“形容绝倒，正为衬出下文”（《杜诗镜铨》卷八）。庭前，十月梨枣熟，一日上树能千回。即当梨枣成熟之时，少年杜甫频频上树摘取，一日千回。所谓“千回”，只是夸张的语调，喻其多也。少年杜甫“心尚孩”，这个尚字用得十分贴切，说明了一颗天真无邪的童真，在十五岁时，仍在持续跳跃着。一个“尚”字，就概括了杜甫由童年到少年的天真烂漫、活泼俏皮。作家捉住了少年的知性、性格特点，以跳动的画笔把它活灵活现地描绘下来。这儿并非没有目的地表现少年自我，也不是用喜悦的心情赞扬少年自我，而是以悲伤的心情去追忆少年自我的无忧无虑的生活，因此就深深地蕴涵着悲愤、愤懑的爱情。杨伦对这首诗开头的摘记是：“聊以撒气，不嫌径直。”（《杜诗镜铨》卷八）

“即今陡然已五十，坐卧只多少行立。”诗人虽用“倏忽”二字，然从“十五”至“五十”其间苍凉都是读者可以想见。因为年老力衰，行动不便，因而坐卧多而行立少。体弱至此，却不能休养，因生活无着，还须出入于官僚之门，察言观色，养活一家老小。一生不甘俯首垂眸，老来却勉作笑语，迎奉主人。内心苦闷不言而喻。不禁悲从中来，悲伤满腔，而发出“悲见生涯百忧集”的概叹。

“悲见生涯百忧集”为颈联之三别，它把作家的情绪汇聚到“悲”字上。它除了因老而悲，也因贫而悲，更因屈从他人、缺乏自身独立存在的价值而悲。尤可恨者，作家不是悲一时一事，而是悲其一生。悲其一生为人民而悲。“悲见生涯百忧集”具有高度的概括性，这是颔联主线，它与诗题相呼应百忧集行，又因往昔处境凄凉而悲，联想到当时老窘之境而悲，在结构上堪称承上；由此出发，为以下具体描写家贫先写一笔，堪称启下。

“入门仍然四壁空，老妻睹我颜色同。乞儿不知兄妹礼，叫怒索饭啼门东。”写屋内凄景。一进家门，仍然四壁空空，家无余粮，一贫如洗。老朽老妻百忧集行，相对无言，满面愁倦之色。只有乞儿幼稚无知，饥肠辘辘，对着西边的厨门，喧腾恼怒讨饭吃。经过作家的具体描写，其悲伤痛楚之状，如在眼前。

为了表现百感交集的感触，作家以数字加强突显悲状，加强悲的情结。诸如，诗中以“十五”比“五十”，就界定了自我的两个时代。以“八月”果熟，“一日”上树“千回”，来形容“十五”岁的少年的灵敏活跃，天真烂漫。用“四壁空”写“百忧集”，就充实了忧的内容。用“健如黄犊”对比“坐卧只多”，用“走复来”对比“少行立”，用“强作笑语”对比“悲见生涯”，更见出悲的气氛之浓。尤其令人辛酸的是，作家还将自己的童真少年和自己的乞儿作了对比。自己年少时，无忧无虑，不愁吃穿，却想不到已入老境之际，自己的女儿却饥饿难耐，喧腾怒索。在诗人笔下，除了如实地表现了自己的感伤境况，并且逼真地写出了老妻、痴儿的表情、姿态，特别富有人情味。

杜甫在《进雕赋表》中，称自己的作品擅于“沉郁顿挫”。这也表现在《百忧集行》中。它“悲愤慷慨，血淤于中”，“沉郁悲壮，跳跃动乱”（陈廷焯《白雨斋词话》卷一）。作家不幸的遭到，切身的体验，内心的痛苦，在诗中化为一股股情感流。它回旋涌动，悲痛呼号，久久不息。

【作者简介】

杜甫（712～770），字子美，尝自诩少陵野老。举贡生不第，曾任检校工部员外郎，故世称杜工部。是古代最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，宋之后被尊为“诗圣”，与李白并称“李杜”。其诗大胆揭发当时社会矛盾，对贫苦人民寄寓沉痛怜悯，内容深刻。许多优秀作品，显示了古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，因被称为“诗史”。在艺术上，擅于运用各类诗文方式，尤长于五言；风格多样，而以浑厚为主；语言精炼，具有高度的抒发能力。存诗1400多首，有《杜工部集》。

【同步练习】

1.以下对这首诗的赏析，不适宜的两项是（）

A.这首七言绝句作于唐肃宗上元二年（公元761年）。当时，杜甫栖息上海草堂，生活十分拮据，只有充任幕府，仰人鼾声，牵硬度日。

B.首句不谈忧，而是谈喜；不说老，而忆少。从诗中才能见到他少年生活的一个片段。作家回想年少之时，无牵无挂，体魄健壮，精力充足，真是生机蓬勃。

C.“即今陡然已五十，坐卧只多少行立。”诗人虽用“倏忽”二字，然从“十五”至“五十”此间苍凉都是读者才能想见，此间的感慨又可想而知。

D.为了表现感叹万千的感慨，强化悲的情结，作家使用数字进行对照，例如，“十五”和“五十”的对照，“四壁空”和“百忧集”的对照等。

E.此诗中作家不幸的遭遇，亲身的体验，心中的苦闷，化为一股股爱情谢流，盘旋跌宕，悲忿呼号，久久不息，正是杜甫作品“沉郁顿挫”风格的表现。

2.下述对这首诗的赏析，不正确的一项是()

A．前四句作诗人少年时童真不改，身强体壮，精力充裕，朝气蓬勃，借此为下文作衬，看似欢乐，实则蕴涵悲伤。

B．“倏忽”二字，言岁月易逝，一晃暮年，作家年老体弱，坐卧多而行立少。

C．“强将”句作诗人穷途作客，寄人篱下，面对主人时却以笑语相迎，写出了他面对窘境时的那份坚强和无畏。

D．“入门”两句作诗人屋内之窘境不见好转，一贫如洗，老朽老妻，相对无言，身上同是一片愁云。

3.“悲”贯串颔联，也是本首诗词的爱情表现，请联合颔联，谈谈你的理解。

4.请结合颔联，概括并剖析诗中的“百忧”体现在什么方面。

【参考答案】

1.AD。解析：本诗体裁是七言绝句错，应是诗词；应该是突显的手法。

2.C。解析：C项，“面对主人时却以笑语相迎，写出了他面对窘境时的那份坚强和无畏”错，这儿是作诗人勉强而笑，并不是表现他的坚强和无畏。

3.因老而悲，即今陡然已五十，坐卧只多少行立。此刻已年过半百，癌症缠身，不再身强体健了；因贫而悲，入门仍然四壁空，叫怒索饭啼门东，一无所有，一无所有，儿子常常处在饥饿状态之下，因而悲；因依赖别人、缺少自己独立存在的价值而悲，强将笑语供主人，作家为了生计，不得不察言观色，仰人鼾声，强作欢颜；作家不是悲一时一事，而是悲其三世，“悲见生涯百忧集”实拥有高度的归纳性，正因这样，杜甫才更为理解人民的辛酸与挫折。（答对三点即可满分）

4.①年华易逝、人老力衰之忧。作家将年少的强壮、欢乐和现在的衰老体弱作对比，不禁忧从中来，而生流年之叹、苍老之悲。②生活困顿、无力维生之忧。诗中后写四句作家家徒四壁，妻儿无依，忍饥挨冻，境况难料。③人生失意、苟且度日之忧。作家生活无着，只能充当亲信，为了生存而强作笑语，指摘主人。

【拓展阅读】

咏怀古迹五首·其三

唐·杜甫

山峦万壑赴武汉，生长明妃尚有村。

一去紫台连朔漠，独留青冢向黄昏。

作图省识春风面，铃儿空归月夜魂。

千载二胡作胡语，分明憎恨曲中论。

译文：

成千上万的群山山谷绵延不断，如向武汉奔去通常，王昭君生长的小村还至今存留。

从紫台一去直通向漠北荒漠，最后只留荒郊上的一座荒冢对着黄昏。

糊涂的君王只凭藉作图认识昭君的面容，月夜里铃儿叮当是昭君归魂。